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攸悠经常给许可打电话,许可也经常给她打电话,可是船一靠岸的时候,许可就一般没有电话了,这个时候攸悠的心就跟猫抓似的。听说有的海员只要船一靠岸,就会去找乐子,她不知道许可会不会去,每次开玩笑似的问许可时,许可总是斩钉截铁地否定,他说别人家都会去找,我不会,我还不想死。
“那靠岸你在干什么呢?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?”
这个时候许可说:“我在思考生活。”
“海上那么多时间不够你思考吗?”
“不一样。在海上想的跟在地上想的完全不一样。不过我经常会跟他们一起去补给食物,在边上转转,去酒吧喝个酒。不知道为什么,一靠岸,我就不想你们了,一上船,我又非常的想。”
攸悠无法理解许可的解释,在她来说,去哪不都一样,只要想,随时都可以打电话,只要想,再忙你都有时间可以打电话。或许是我想多了吧,攸悠这样自我安慰。有时候许可明明在海上,身边也全是男人,可她还是要胡思乱想,好像船上哪个角落里躲着一个女人似的。可是这时候只要许可的电话一接通,她马上又找回了安全感,原来是自己想多啦,老公还安全的呆在船上,只属于我和女儿呢。
攸悠的生活波澜不惊,可是欲望总是一波一波的涌现。怎么办呢?我还年轻啊。这个时候攸悠又对现在的生活抱怀疑态度了。我这是为什么呢?等待丈夫半年临幸一回,过得这么苦,这么压抑,这样的人生有何意思?!但一想到许可,他不也同样在备受煎熬,至少我比他还好呢。我还在光怪陆离的社会中,而他在海中,在船上,在一群男人中。这样一想,攸悠又能熬过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了,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动力:最爱的男人正在海上为了这个家在吃苦,在奋斗,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。
可是有时候眼睛不能忍啊。攸悠自知不是一个女色鬼,可是有时候,面对一个异性,攸悠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往人家裆部看去。“不能看不能看。”她告诫自己,可是一会儿工夫,她的眼睛又盯着人家裆部了。“我不要做盯裆猫啊。”攸悠赶紧转身走开。
攸悠实在不能忍的时候就转移注意力。有一次她看到一楼钱大妈坐在单元门口金桂飘香的桂花树下织毛衣,就觉得有盼头了。
钱大妈是个织毛衣的好手,她织的毛衣款式好看,线不松不紧,冬天穿了又得体又暖和。钱大妈看到攸悠,说:“秋天来了,生意好起来了,单子多得接不过来了,只好推掉,心里么又舍不得,真是愁死人”。
攸悠说:“我倒还真会打,读中学的时候跟着大人学的”。
钱大妈眼睛一亮,“呶,你来试试看。”
钱大妈站在边上看攸悠打毛衣,边说:“像你这样年纪的人会打毛衣还真找不出来了。”
“我是个奇葩。人家女孩子早谈恋爱去了,只有我跟着大人打毛衣。”
看攸悠越织越顺手,钱大妈说:“要不你也来打吧,我接活,分给你做,工钱全部给你。我怕客户回报掉了下次就不来了,这样么下次还有回头客的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攸悠放下手中的织了半身的毛衣,“我只是试一下而已,我要照顾蹦蹦的,哪有时间来打毛衣。”
“又不用你一天到晚打的,蹦蹦上幼儿园了,你就打一点,晚上蹦蹦睡着了,再打一点。”
攸悠还是摇摇头,“人家等穿的,哪禁得起我三天打渔两天晒网。”
钱大妈说:“你看噢,我,一个人;你,白天也是一个人。没事我们就打打毛线,聊聊家常,这日子不是有个伴了嘛。”
攸悠笑了,钱大妈这么一说,她还真突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。白天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逛街,一个人买菜,就连生病,也只有一个人硬抗着。攸悠笑着说:“钱大妈,那这样吧,我可以来打毛衣,可是我不收钱,我只是帮忙而已,这样好不好?”这样,打多打少,钱大妈不会说话给她听了。
“好的好的。”钱大妈脸上笑开了花。
攸悠抬头看看四周,这是一个只有前后两幢房子的迷你小区,住在这里的人以前都是一个厂里的职工。它左边是围墙,墙那边是个老教堂。场地中间划着密密麻麻的车位,只是白天大多上班去了,只有几辆车零散停着。右边是围墙加大门,门口有个也是住在本小区的老人来当门卫。这个门卫的工资是大家每月凑钱发给他的,老人对住在这里的人都很熟悉,只要是陌生人,都能一眼认出,这样也保证了大家的安全。院子里四个角落都种着一棵硕大的桂花树,正在这个季节里繁茂的